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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情,单身贫民最后的性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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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情,单身贫民最后的性福利

一夜情,单身贫民最后的性福利2006-08-25 09:58:57 来源: 网易文化

  最近不少学者都很忧郁,开始用他们深邃的目光伤感地仰望道德之星空,他们说:这也许是最后的星空了——下一秒中,这如此璀璨的星辰就要纷纷坠落,化为流星雨,叮叮当当全数砸到我们这个大地上,尤其会砸在某些人头上——如深海水妖这样的家伙的脑门上,盖因为这些家伙胆敢支持一夜情合法这类的反人类、反历史、反道德的理论。而道德的天空正在被诸如此类的小人撼动,犹如盖亚和乌拉诺斯所生的那群丑陋怪物,一再企图爬上神圣的奥林匹司山脉,拆毁他们高居其上的道德圣殿……而他们的职责,就是要轮开大棒,把我们这类的生物当头棒喝,再度打落深渊……世界终于又宁静了……

  好吧,在进入正题之前,我得承认一下,上述几行字纯属捏造。

一夜情是私权,李银河说了公道话

  用脚丫子想想也知道,如薛涌等那类靠翻工具书的家伙是不可能说出这样充溢着流动之感性的话语的。工具书以及小心翼翼地扣着工具书的字眼行走,乃是他们与语言之间的奴隶契约,若不沿着镣铐,他便无法爬行。
 
  前几天看到薛小生真诚地教诲李银河博士,你所说的并没有错,你错只错在对“多边恋”、“一夜情”这样边缘化的物事加上了太多的赞誉,这种赞誉是个不好的导向——因此它就是错了。

  老实说,我顶烦这种写驳论文的方式,它犯了两个很痰气的毛病,一,扭曲对方观点。李博士没赞美一夜情,他非说她赞美了——因为非此他无法立论。二,企图八面讨好。学者很尴尬的,一方面他要维护所谓的正统价值观,另一方面呢,他也知道某些太没人性的话说了会让人笑掉大牙,于是呢,他便扭扭捏捏地说,其实呢,一夜情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呢……企图左右逢源,既不至于象个僵尸,也不能是个大活人,所以呢就说话憋憋屈屈的,看得人恶向胆边伸。

  很明显李银河作为一个学者,只是说了句公道话。比如,一夜情是私权范围里的事,如果双方都是单身,如果双方自愿,如果在私密场所进行,那完全不关他人的事。这句话就象“虽然说结婚是个好事,但如果你喜欢单身那也没什么不好”一样是句大实话。

  我总觉得,身为学者,在21世纪的今天,如果想出来混老米饭吃,至少也得象个21世纪的学人,一些基本的概念总还是要拎得清的吧?不要一开腔,让人大吃一惊,误以为此尊乃是中世纪某家私塾里走风出来的家童,穿越虫洞跨过树百年的时光,驾临到现代文明的讲坛之上。

  公权和私权至少要分得清,固然目前咱们这个社会从法理学开始就没有把公共利益和私人利益作出个明确的划分,假定公共利益是河水,私人利益是井水,本来应该井水河水互不干涉的事,变成了某些人喝了河水再吃井水,喝了井水顺便还要在井台上撒掉尿拉泡屎。普通民众在很多问题上确实还在蒙蔽之中,而学者还跟他们玩哑巴吃饺子,我自个心里有数,但我就是不告诉你——或者以己昭昭,示人之昏昏,那未免就太阴险了——近于渎职。

  好吧,假定薛小生其实是分不清的,免去渎职这一条控诉,我们还是说井水与河水。一夜情本来就是井水范围里的事,对于单身男女来说,如果是成年人,喜欢何种恋爱或者性爱方式,在自愿隐秘的前提下,谁也管不了他(她)们,你管得了天地,也管不了阴阳,你管得了吃饭,也管不了拉屎。

一夜情只和私人道德有关系

  但中国有个很糟糕的国民性,就是有些事,你千万不能说,一说就捅马蜂窝。比如说,99%的男性在没有性伴侣的生活中会自慰,女性的调查比例低一些。媒体呢前几年都是在大张旗鼓地鞭挞这些行径,有直接的,说这么搞的人思想本身有问题,为什么不去做点高尚的事升华一下性欲,有威胁的,自慰的后果将是肾亏阳痿不育云云,闹得前几年出了不少心因性阳痿的患者——就是老觉得自己自慰多了,有毛病了——这还是算不错的,欧洲中世纪的时候,宗教禁锢思想与人欲非常彻底,严密到了把某些有此嗜好的男女戴上钢铁套套和切除器官的地步。但如果有人悄悄说一句:自慰是私人的事,跟道德没啥关系,就会被乱棍打死。

  一夜情也是如此。

  为诺贝尔文学奖评委马悦然所推崇的山西作家曹乃谦有部代表作——《到黑夜想你没办法》,是写70年代物质极度匮乏之山西农村,温家窑人的荒芜岁月,饥饿、性欲双重煎熬下惊心触目的人性挣扎。

  “白天我想你,拿不动针,到黑夜我想你,吹不灭灯;白天我想你,盼黄昏,到黑夜我想你,盼天明; 白天我想你,墙头上爬,到黑夜我想你,没办法。黑夜里想你抱枕头,咬破头,满嘴是谷皮。”

一夜情是什么?哪些人需要一夜情?

  30年过去了,对于底层贫民来说,饥饿或者已经避免,正常的人欲得到伸张了么?

  如薛小生、郭小生等类的学者,非常愤怒地说,中国现在道德沦丧,欲望横行,人们该考虑节欲,而非伸张人欲!如李银河等站出来伸张人欲的学者,在他们嘴里成了为无节制满足人欲服务的“理性工具。”

  我忍不住要问一句,你们活在中国大陆上么?除了生活在你们优雅的象牙塔里,你们看不看周围真实的世界?也许学者现在不跑农村了,学者也不下工厂了,那你们大学城的附近总有贫民窟吧?没有贫民窟去建筑工地散散步吧。
中国人“欲”的无节制,是体现在既得利益阶层的穷奢极欲之上,而道德的拷问,却往往由这些人嘴里念出来咒语,而禁锢咒却束缚那些在温饱线上挣扎的穷人头上。

  一夜情是什么?谁会一夜情?

  达官贵人需要一夜情么?某地方官僚落马后,媒体披露出他动用首席情妇以MBA管理知识来管理自己的情妇队伍,大款富豪需要一夜情么?以小富豪李厚霖为例,30出头,结婚两次,先后与秦、李、等三四个小歌星小影星有染。如薛小生这类的学者同行需要一夜情么?张者的《桃李》把高校里的情色交易写得淋漓彻底。再退一步说,即使他们没有利用权钱势力染指广阔的性资源,他们至少在择偶和寻找固定伴侣的问题上,是不会出现如贫民一样的饥渴焦虑的。

  说白了,饱汉不知饿汉饥。反正禁的又不是我的老二,我当然乐得出来顺从主流价值观,打打太平拳,吹吹风凉话。

  一个民工可能一年也没有一次性生活,而他身在青壮年,即使他有老婆。一个小公司的职员,可能攒10年还买不上房子的一角,两个单身的都市男女,男青年会因为无房无钱结不起婚,交不上固定的女友,女青年可能因为无钱无嫁妆而找不到合适的结婚对象,如果他们双方都有需求,如果他们都在单身中,他们愿意抱在一起取暖一夜,那又能损害谁的利益呢?

  嫖妓是非法的,何况,嫖妓之外,更多的人可能还有情感需求,他们与她们不仅仅需要肉欲,还有感情的诉求。

  这些无路可走的单身男女,你让他们去哪?“积极参加各项社会活动,把性欲升华为创造力,在事业上取得成就?”——我所住的小区附近,每天会放映免费电影,时间一到,广场上站满了面目黎黑的民工,他们是幸运的,住在伟大首都的某个文化馆附近的工地上,而文化馆有广场,他们可以获得看免费电影的机会。放映电影时,人头密集到多数人实际上是在眺望荧幕,但他们仍然乐此不疲。

  可你要我就此相信,他们的人生夜晚就只配看一场地道战,而且只满足于看《地道战》,这说服不了我,也说服不了他们。

对名义上的白领来说,一夜情其实是奢侈的幻想

  除了民工,还有更多的名义上是白领,实际上依然是城市底层贫民的打工者。拿着2000、3000元的收入,买房娶妻的希望遥远得象火星,除了中彩票他们没有其他任何机会改变下半生的希望——你让他们就活该在煎熬中度过一生?

  一夜情对他们来说,本来也是奢侈的幻想,一些玫瑰梦的片段,连这些也要被剥夺干净?

  张贤亮多年前的作品《男人的一半是女人》中就沉痛地写到了人欲在绝境中伸张的绝地之痛,即使明天就要饿死,男人或者女人,都还是在顽强地渴求着彼此的另一半,散发着自己的荷尔蒙信号。

  在上一篇论文《文棍与学者》中我批驳郭松民,你对美国那种汽车越大越好,烧着空调还开制冰机再喊不够凉快的烧包们说,节制欲望是对的,但你对着还没点上电灯的原始人说:你们别太铺张浪费了——这才叫真正的没有心肝。

  所以,我说,行行好,把那些道德的脑箍松一松吧,这是单身贫民的最后的性福利了,你们从来就没能套住任何一个真正的妖魔鬼怪,勒苛小妖倒那么起劲——你们想混点干猪肉吃,也犯不着从穷人嘴里夺最后一口,来讨喉舌的好,讨正统价值观的好——功利一点说吧,现在孔老尊那种靠说面子话就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时代过去了。学者所言所证,都白屏黑字那摆着呢,别过个三五年,让自己的弟子在背后偷笑:我导师居然还说出过这样的傻话,或者再过个十年八年,让子子孙孙叹气说:你咋也说过这样没人性的话,先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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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需求是本能!戴上套套既可!俺以包容的心态对待一夜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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